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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伽花的田园生活】over the fence

#该篇预计加入《体育老师》本子番外ww

#汨六太太我喜欢你!!!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(不请冷静一下现在不能疯)

#咳咳,总之,我语文老师天天上课念叨《篱笆那边》有一颗草莓,草莓真甜xxx于是就百度了一下英文原文。

#特别ooc,慎入。

#建议双击一下你的手机屏幕,现在就双击一下,你会发现不得了的小悬浮图案。



花心站在窗前,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番玻璃上残留的雨水印迹,然后屏住呼吸,一把推开卧室的窗。

雨后,草汁与泥土清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,让人忍不住张开双臂,拥抱清爽而又甜丝丝的凉风。

“做什么呢?”

花心回过头,穿戴整齐的伽罗站在门口,一手扶住门框,一手拿着与他这身服饰毫不相称的奶油面包,上面还留有参差不齐的牙印。

花心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,慢条斯理却口齿清晰地回答:“享受生活。”

伽罗不置可否地耸肩,然后转过身:“我去菜园子那儿看看。昨晚我好像听见有兔子在啃卷心菜。”

“我说昨天晚上你怎么突然从床上坐起来……去菜园,需要穿成这样?”花心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一身正装的伽罗。

“嗯,我待会儿要去镇上办点事情。”伽罗看了看腕表,“你在家里等我。”

“当然了。”花心扮了个鬼脸。



离开繁华的城镇,退隐到小村庄里生活,对于花心来说简直是个他现在都无法想象的决定。

但他还是这样做了。

现在的生活很平淡,也很温暖。他们有自己的带烟囱的红砖白墙小房子,房顶上立着小风向标;有种满了卷心菜、萝卜、洋葱的菜园,时常有彼得兔一般的兔子家庭来搞破坏罢了;有花香四溢、或叠翠流金、或姹紫嫣红的花园,一到春夏之际便引来花间翩跹的粉蝶;他们还养了一只花猫和一条猎狗,圈里还有鸡呀鸭呀鹅呀……每天都在田园的喧闹中醒来。

只是花心经常会眺望远方的大都市,做一些梦罢了。

昨天早晨,他在家附近的溪边行走,忽然瞥见溪水对岸有一片某座小庄园的附属田地。那片田地被庄园主人用栎木严严实实围起来了一面篱笆,透过篱笆的缝隙,有些许嫩绿的叶探出尖来,十分诱人。

溪水潺潺地向远处蜿蜒着,发出玉石碰撞般清脆悦耳的声音。水底铺满了平坦的鹅卵石,却没有什么鱼在淤泥间嬉戏。白昼下,这条小溪就像一条闪着粼粼波光的银蛇,向着地平线匍匐前行。

小溪很浅,溪水才蔓延到脚踝处。

可是篱笆那边,究竟种了些什么呢?

花心记得,他脱掉了皮鞋,脱掉了雪白的袜子,卷起了裤腿,踏进了一片清冽中。

银白色的水花四处飞溅起来,又落回了水面,波纹状散去了。

他提着鞋袜,淌水,感受着脚底鹅卵石的生硬棱角,然后踏上对岸,站在了篱笆前。

篱笆虽然将里面的风景遮住,但不是特别高,如果他想,他应该能翻过去看看。

但……

“……我在做什么啊。”花心莫名其妙地看看自己手里的鞋袜,又看看自己湿了的双脚,扑哧笑了,“为什么会想看别人的篱笆那边种了什么啊。”

他抬起头,犹豫着。

“把篱笆围的这么结实,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微笑着说'drop in any time'的人啊。万一翻进去被逮个正着就解释不清楚了……”

“要是不小心把衣服挂破,又要麻烦伽罗补了。没准还会被无情地嘲笑连篱笆都爬不好……”

花心叹了口气,沉浸在自己过度紧张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中,愈发郁闷。

他转过身,打算再淌过小溪,去邮差大叔那里看看需不需要帮忙。

可临走之前,他还是扑到了篱笆前,弓着背,双手扒在篱笆上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使劲地向篱笆缝隙中看过去。

缝隙却只被绿色填满。




伽罗知道这件事。

那天晚上,他和花心坐在壁炉旁边,一边看他那本厚重的阿德里军事趣闻,一边听花心轻快地叙述那天早晨的见闻。

“爬别人家的篱笆是很不礼貌。”伽罗把书拿的远了一点,为自己的远视眼而不快,“但如果你实在好奇,明天去正式拜访一下庄园的主人吧?”

花心点点头,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



今天,伽罗出门之后,花心坐到窗前的小黄桌子上,铺开一张雪白的信纸,摆上墨水瓶,把宅博士送给他的钢笔吸足了墨水后,开始写信:

亲爱的大家:

        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好,很踏实。按照我们的约定,一年半之后我就会从这里回到星星球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连我都不相信,几个月前我居然会答应你们共同提出的约定。我很开心,因为你们的提议充分显示了你们是爱我的,只有你们是爱我的。我注意到大家在来信中都避讳那次事件,可能你们还不相信,但我已经放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对我而言,黑粉的言论已经无足轻重了,真正重要是你们啊!还有我在这里的朋友伽罗。

       上次小心来信了,又是寥寥几笔,虽然字体写的很漂亮,但是内容稍微再多一点吧?他说他看到我过得好,他也很高兴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大家都在信里问我伽罗是什么样的人呀?

      虽然我和伽罗住在同一座房子里,但对于他,我知道的东西并不多。他是阿德里区的退伍军人,曾经当过阿德里的骑士上将;喜欢养花,可总会把花养蔫;他不喜欢猫,只喜欢行动雷厉风行还乖巧顺服的猎狗;早晨必读报纸,如果因为糟糕的天气邮差没有及时送到,会一整天都无精打采。是个怪人。我开始有点怕他,总是和他保持距离,但相处久了发现他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,和小心一样。我和他一人一间卧室,只有下雨打雷的时候我才会搬去他的房间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伽罗在晚上喜欢坐在壁炉前看一些封面暗漆漆的厚重军事读物,我一看那书的大小就觉得头晕,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我讲两段他从军时的一些好笑的事情,比方说一个叫阿卡斯的人因为太饿,战壕里没有送来物资,就把自己的鞋底子吃下去了!哈哈!

        我每天都在想你们,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我真的好害怕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对不起!我不怕了!像我这样帅气逼人的主角标配不可以害怕!

        你们多多放心,连伽罗都说我最近越来越活泼了,都会开玩笑了。他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眼神很空洞,没有一点光,活像灵魂飞走了,只留下一个机械运转的空壳……嗨,他绝对是夸张了吧?虽然那件事对我而言打击不小,但也不会让我变成那样阴沉的人吧?

        墙上的挂钟敲了八下。对了,挂钟是伽罗昨天去镇上办事时新买回来的。在整点的时候挂钟上的小“窗户”会被里面的被弹簧连着的机械布谷鸟顶开喔!很漂亮的。真想你们大家都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啦,信先写到这里,我要去找某个东西!找到之后会再次写信告诉你们的!

        希望邮差快些把信送到!我爱你们所有人。

此致

       敬礼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爱你们的花心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星星球历1064年3月11日

花心将信纸折叠了一下,塞入信函中,然后取出抽屉里存放的长条红火漆,点熔、滴在了封口处,用伽罗的印章盖上了钤印。一气呵成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,他长出了一口气。

现在,他应当出去看看了。



沿着那条银色的小溪,不断地前行。灰色的十一月、冰冷的十二月、重生的一月、压抑的二月都已成为过去,流动的水都已解冻,唱着欢快的歌,光秃秃的树干上不知何时已被绿叶覆盖,它们是那样的生机蓬勃,焕发着生命的光辉。

大雁还没有结束旅行,途径长空。也许已经经过了,只是花心没有看到。但这都无所谓,至少灰褐色的麻雀一直在田野深处或树干枝头上蹦哒着,发出翅膀的扑棱声。

花心刚刚走近地面上的那几只四处张望的麻雀,它们就猛地飞走了。

花心一边走,一边想起了昨天自己沿着溪流前行时吟过的诗歌。

“Over the fence.”

他轻轻地说着,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调是多么的令人欢迎。

艾米莉•狄金森,享有盛名的女诗人。《Over the fence》是她所创作的一首脍炙人口的小诗歌。

“Strawberries grow.”

很多时候,阅读翻译总是不如阅读原文,原文所表达的情感往往是最真切最触动的。

“Over the fence,”

“I could climb if I tried,I know.”

“Berries are nice!”

花心的脑袋里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:

一个系着围裙的小女孩——他凭直觉知道那就是艾米莉•狄金森——站在一处篱笆前,眼睛瞪的大大的,也许还稍微歪了歪脑袋,或者踮起了脚为了将篱笆那边的草莓看得清清楚楚。

她还没有翻过篱笆,去摘下草莓,却已经暗想到了草莓的甜味。

花心猜想,那座庄园高高的篱笆那边,是否也种了令人馋涎欲滴的草莓?

或者是奄奄一息的玫瑰树?庄园主人的妻子曾经坐上悬挂在玫瑰树杈上的秋千,可有一天庄园主人的妻子在荡秋千时树杈突然断裂,酿成了一场爱情悲剧,从此以后悲痛欲绝的庄园主人派人竖起了篱笆?

花心开始后悔起来,也许那天自己不该仓皇逃离篱笆那边。

为什么不爬上去看看呢?

就算被伽罗斥责不和体统也没什么关系吧?

但是艾米莉也没有爬过篱笆那边,他知道。

因为——

“But if I stained my apron,”

“God would certainly scold!”     

他和艾米莉都有自己所顾忌的事情,他们都在篱笆前止步,想翻越,最后却还是后退一步,笑着说“还是算了”。

“Oh,dear,I guess if he were a boy.”

花心的声调不自觉地上扬,脚步也加快了。

“He'd-climb-if he could!”

诗歌的最后一行背诵完毕。

昨天的这个时候,当小诗歌背诵完毕,转头就能看见篱笆。

花心“啪嗒”停下脚步,立正,带着一丝庄严的心情,转过头,看向溪流对岸。

他瞪大了眼睛。

那里没有高大而狰狞的篱笆。



“……怎么可能?那么大的一座庄园,那样高的篱笆,还就在家附近,”伽罗把书平摊在自己的膝盖上,一脸的难以置信,“会凭空消失?”

花心抱起双臂,撇了撇嘴:“反正我是顺着水边仔仔细细找了一天,见鬼,连个篱笆的影儿都没有。”

“太荒唐了。”伽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,认定花心肯定是在编故事,或者走错了路线。

花心试图在藤条摇椅上坐直身子,但他失败了,摇椅“吱吱嘎嘎”地剧烈摇晃起来,险些让他后仰着摔个跟头。昏黄的灯光下,苍老的摇椅与坐在上面的人在地板上投下模糊却温暖的影子。

“现在有两种可能。”花心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伸出两根手指头,“一,我发疯了,我的精神状况恶化了,已经出现了幻视。二,我遇上了魔法故事里那样的魔法庄园,我可能遇上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神奇事情。”

伽罗“啪”一声合上书本,那清脆的响声让花心怀疑他是在夹死不小心飞到书页上的昆虫。伽罗干脆地说:“我认为哪种都不是,只是你没有仔细找而已。花心,不要担心你的精神状况,以我的观察,比起几个月前你的模样,现在的你已经好得太多了。”

“谢谢你。”花心有气无力地回答,“我果然还是很在意篱笆那边究竟种了些什么。”

伽罗支着下巴,盯着墙上挂着的廉价装饰画沉思了一会儿,然后说道:“其实很多时候,诱惑你的并不是篱笆,而是你自己内心对美好的渴望。”

“嗯?”

“篱笆那边,无非就是些花花草草,或者一些蔬菜水果,为什么会对篱笆那边那样的执着?我想,因为恐惧来源于未知,而美好的渴望同样也来源于对未知的幻想。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一处篱笆,也不可能只有那座篱笆的那边种着草莓,草莓也不可能只会在篱笆里边被种植。你,或者艾米莉,你们对'篱笆那边'的追求,其实是在追求自己心中所渴望拥有的美好。”

“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吗……”花心叹息一声。

“因为还没有得到,自己的幻想已经把那件东西的瑕疵全部抹去,化为了完美。这样,你心里想得到的,早就不是那个东西了,而是你自己真正想要的完美幻影。”伽罗盯着花心,“这就是《Over The Fence》,篱笆那边的真正含义:在某种无形屏障的后面,有某人追求的最虚假却最完美的幻想,越是得不到,心中就越认为那道屏障背后的东西是完美的。”

伽罗露出了无奈的笑:“但狄金森真正想表达的是,所追求之物就在眼前,仅差一步之遥,却因为自己的顾虑、世俗的牵绊,而错过了。”

他深深地看向花心:“就好像你当时就站在篱笆前,却最终止步一样。”

花心看着伽罗一本正经的模样,不知为何,喉间发出了十分奇怪的声音,他立刻捂住嘴咳嗽起来。

“怎么了?!”伽罗站起来走近他。

花心连连摆手,示意他不要过来。咳嗽了好几下,他笑着直起腰来:“我刚刚突然又想笑又想打嗝,结果就呛到了……”这是真的,他虽然精神有些受到刺激,但身体健康方面还是很乐观的。

伽罗放下心:“明天,我再陪你去看看?你不好奇篱笆那边有什么了?”

花心摇头:“好奇,但是不想找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伽罗舒坦地坐回原位,拿起书,翻开了目录。

“找得到,或者找不到,都不重要啦。”花心露出灿烂的笑脸,“我觉得,心里有自己构造的'篱笆那边',就很好了。”

他盯着伽罗的脸,认真地看着。在灯光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下,伽罗的面容格外深刻。

“做什么?”伽罗倏地抬起脑袋,大大方方地看着花心的双眼。

他看见花心幽邃的瞳孔中自己的面貌。

“我们可以换一换吗?”花心道。

“换?换什么?”

“喏。”花心抬起手,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似的指着伽罗坐着的小板凳,“我不想坐摇椅了,想坐到你那里。”

“行啊。”伽罗起身。

地板上,一个高大的影子与一个较矮的影子相交,然后相对而行,直至分开,分别落到了摇椅与木凳投下的灰色轮廓中去。

“你知道艾米莉•狄金森还是位烹饪的好手吧?”伽罗忽然抬起头。

花心坐在残存着伽罗体温的凳子上,弓着身子,双臂环住自己的脚踝,一脸茫然:“……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她是有名的女诗人。”

伽罗笑了:“她当时不仅在文学界饱受好评,还是园艺界与烹饪界的风云人物。”

“你对她了解得倒是很多嘛。”

“嗯。闲来无事的时候会翻阅一些古典轶事趣闻。”伽罗若有所思地用食指轻敲着书上的某个段落,发出好听的笃笃声,“我记得我向曾经的邻居,丽莎太太,要了一份狄金森目前传世的姜饼食谱,就放在——”

他合上书,向前倾身,把它放到花心的膝盖上,然后迅速站起来,走到了靠墙竖立的大书柜前,时而仰头、时而躬身地用手指扫过各个书脊,眉头紧锁。

过了一会儿,他“啊”了一声,抽出一本书,有些欣喜地说:“在这里。”

说着,他翻开扉页,拿出了夹在深红色封皮与钴蓝色扉页中间的一张简约的烹饪卡片。花心定睛一看,那卡片已经泛黄,不只是年头久了还是灯光晃成的,褪色的蓝墨水笔迹在卡片上面跳着稳重而刚劲的舞。

“送你了。”伽罗把书放回原处,拿回他正在看的书,将两侧印着精致花边的烹饪卡片递给了花心。

花心愣愣接过,不可思议地看着伽罗:“这、这个,我能要吗?”

伽罗这次没有从军事文学中抬起头,只是闷声回答:“就当是我作为朋友送你的礼物吧。你迟早要回去,送你书你也不爱看。”

迟早要回去啊……

是啊。

花心轻轻地摩挲着卡片。




临近入睡时,伽罗打了个哈欠,把手里那本书硬塞回书柜里,然后像是发条被松开一样,身体懒散地向后一仰,重重靠在摇椅椅背上。

藤条摇椅发出苍老又痛苦的呻吟声。

“你去过灰心区吗?”伽罗问。

“……那个美丑颠倒的地区?”花心觉得后槽牙直发酸。

“问题就在大家口中的'美丑颠倒'上。”

“嗯?”

“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,一切事物的性质都是相对而论的。问题就出在,我们怎么保证,我们的审美就一定正确呢?”

花心沉默了一会儿,喃喃道:“Over the fence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和狄金森的诗歌又奇妙的联系起来了……我的意思是,篱笆那边不只有我们想追求的完美,还有我们自己的心。”花心不知道为什么,发现伽罗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时,脸上有点发烧,“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样子的,我们的真实、我们的对与错,永远无法揭晓,全部都停留在了篱笆那边。”

伽罗露出会心的笑。

花心长叹一声。

“所以,对与错已经纠缠不清了。”墙上的挂钟敲响,机械布谷鸟撞了九次窗,啼叫了九次,伽罗站起来,“但活着是肯定被接纳的,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。你也不例外,大众的想法并不是绝对正确,万一白色的本质是黑色呢?太过在意他人的目光往往会委屈了自己,有些时候,你是你,就够了。”

花心觉得心里暖洋洋的。

“别再想什么该死的篱笆了。把你所有的烦恼都抛去篱笆那边好了。现在,你该去睡觉了,晚安。”




次日,伽罗仍然早早地起床,读邮差送来的报纸和一封信。

这封信是一封邀请函,来自伽罗的一位故人。

“你要去参加聚会?”

“是啊。”伽罗站在房子门口,呵斥着死死扒住他裤腿的花猫。听到花心的问话,他从混乱中抽出了一些精神。“战友聚会,中午就回来了,我得提前一小时去镇上买副新钓竿,这只猫和狗合谋把我的鱼竿弄断了……”

“在家等我。”伽罗瞥了花心一眼。

“当然。”花心莫名骄傲地叉起腰。

伽罗知道自己出门后,花心肯定不会在家待着,会四处游荡。等自己回家后又会眉飞色舞地说他一天的见闻,完全没有意识到“在家等候”的承诺已经被违反并且露馅儿了。

但……

看到花心能够不再阴郁颓废,露出了他这个年纪小孩子应该有的天真烂漫时,伽罗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欢愉。

宅家人让花心来这个贴近自然的地方疗养真的是十分伟大的决定。

心灵的创伤,最好的医生总是自然母亲。

尽管花心总有一天是会回去的。




伽罗回到家,嗅到了飘逸的甜香气味。

狗在兴奋地吠叫着,上窜下跳。

曾几何时,他没有嗅到过这种甜品的甜香气息了?他不爱吃甜食,上次过节时,因为是独身一人,仍然没有买点心。

这甜味,让他想起小时候常常驻足的珍妮太太的面包店,那里的橱窗上总是摆着各式各样的面包蛋糕:淋了厚厚一层枫糖浆的苹果卡卡蛋糕,撒满了彩色糖块的甜甜圈,巧克力酱三明治,咖啡面包……

他打开门,看见花心在烤箱前不知折腾着什么东西,虽然模样略显疲惫,但他明显愉悦地哼着歌。

伽罗听出来了,是拜厄的小夜曲《布谷鸟》。

“在做什么?”他听见自己问。

“姜饼!”他听见花心愉快的声音。

丽莎太太送给伽罗的空白烹饪卡片上,伽罗抄下了狄金森传世的姜饼食谱:

“一夸脱面粉,二分之一杯牛油,二分之一杯奶油,一汤匙姜,一汤匙苏打,一汤匙盐,另加糖浆。”

伽罗抱起双臂:“姜饼是用烤箱烤吗?”

花心擦了擦额头,他大概没发现自己的脸上蹭了些许面粉:“不知道!但我觉得可以试试!”

他们对上目光,不禁相视一笑。

Over the fence,strawberries grow.

Over the fence.

篱笆那边

有草莓一颗

草莓真甜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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