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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伽花的田园生活】the sounds of silence

#文风崩坏警告

#凑字警告

#没灵感导致不知所云警告

#ooc警告

#作者是垃圾警告

四月悄悄地离开,迎来了暖热的五月。

花季早些的花朵大多凋零,残红飘转落下,亲吻着肥沃的泥土,和风与它们重逢之处,往往是一场小小的落花的暴风雪。

春天又走了,而夏天才刚刚开始。

花心把藤条摇椅搬到了花园里,他坐在摇椅上,将左手挡在了额前,细细端详着暗紫色和翠蓝色的桔梗,感受着缤纷的色彩与头顶暖融融的日光。

伽罗正在花园外的仓库里收拾一些旧物,时不时传出物体摔落到地板上的乒乓响声。

他正试图把架子最上层的一批木马扛下来,一扭头,却发现花心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,手指正搓捻着一朵桔梗的细茎。

“你来了啊。”伽罗并不惊奇。他最近发现花心越来越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,这让他感到温暖,却又担忧一年后回到城市的花心是否会被孤独吞没。

“伽罗,那匹木马……是你小时候的玩具吗?”花心指着架子顶端。

伽罗一愣,随即摇头:“哈?不是的……小时候的玩具早就在战火中付之一炬了。这是战争结束后,我的战友送我的生日礼物。”

“真是有童心啊。”花心由衷道,眼里亮晶晶的。

“是啊。”伽罗唇角上扬,“收拾一下才发现,老物件真的不少。”他摸着今年三月时新买的钓竿,心里一动,问花心:“晚上陪我去钓鱼吧?”

“晚上?”

“夜钓。”伽罗眼神难得有了憧憬,只有对某事极其感兴趣的时候,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。“在外面露宿吧,你有没有夜晚躺在草地上数星星的经历?”

花心愉快地点头:“好啊!去哪里钓鱼?”

“流浪湖。”

“嗯?”

“Wandering Lake。”伽罗重复,“流浪之湖。那儿草鱼编鱼都蛮多的。”




“博士来信,说小心会来看我。”花心坐在仓库里摞起来的木箱子上,又把领口整了整,“不会打扰到你吧?”

“不会。”伽罗顿了顿,“什么时候来?”

“暑假。”花心回答,“打算在这里住几星期。”

伽罗把一个彩陶残片扔到一旁,望着堆成堆的过期月刊与晨报、蛀坏的木头、雨靴、空酒桶、一袋劣质红糖,舒了口气:“这样。暑假……七八月吧?”

“嗯。”花心点头,“他和我睡一间就可以,他很安静的,不会吵人。”就是有梦游的毛病。

“等他来了,带你俩去哪里逛逛,倒是个问题。”

“不用不用,他喜欢待在家里的,他喜欢听音乐,不过……”花心张望四周,“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乐器……看来要恳求月舞太太让我们去她家弹钢琴了……”

伽罗轻快地笑了:“求她没用的。月舞太太之前只是因为你给她的印象还不错才放你进去,她可不欢迎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去她家。”

他话锋一转:“而且,要听音乐的话,也不一定非要现场演奏……”

花心顿时来了精神,他跳下木桶,跑向伽罗:“你发现了什么好东西?”

伽罗抱着什么东西,缓缓转过身,面朝花心。

花心瞪大了双眼。

他抱在胸前的,是一台老式唱片机。喇叭上的金漆有些许剥落,露出绀黑色的机械表面,残留下的金箔花纹依旧神秘、精美。

伽罗用手扑掉了唱片机黑色底座下的灰。

从仓库大门处涌进来的明晃晃的阳光下,毛茸茸的灰尘翩跹四散。

“这台老伙计如何?”

“酷毙了。”花心发自内心地回答。



唱片机被擦拭干净,摆在了室内的旧鞋架上,底座下面还铺了一层报纸。

“这东西可真是有年头了。”伽罗喃喃道,“我记得柜子里有几张老唱片,等我一下。”

过了一会儿,他转了回来,手里拿着三四张唱片。据他说原本柜子里有很多,有的是丽莎太太送的,有的是战友阿卡斯送的,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他的狗不慎撞开了柜门,并对柜子里的唱片进行了无情的扫荡……

他深深记得那天他回家,发现柜子前面的唱片残片堆成小山,而山顶蹲坐着他的狗。

“狗拆家真是名不虚传。”最后,伽罗感叹。

花心拿起一张唱片,试图让唱片机开始工作,却无能为力。

伽罗遗憾道:“看来是真的坏了。”

花心也很失落。

伽罗见花心这副样子,心里有些过意不去,他思忖片刻,眼睛一亮:“有了。我们可以去灯泡老板的百货店,村庄上只有他那里有电话。百货店旁边应该就是凯撒先生的修理铺,等到修好唱片机大概天也快黑了,步行去流浪湖边刚刚好。”

花心飞快地点头。

“我想给你听一首歌。”伽罗道,“我很想和你在夜晚的野外时一起听一听。”

“什么?”花心没想到这个外表冷酷的退伍军人居然也会有对音乐的特殊爱好。

《THE SOUNDS OF SILENCE》。”他回答。





百货店。

伽罗抱着唱片机去了隔壁的修理铺,而花心在百货店柜台前的高脚椅上坐着,无聊地东张西望。

灯泡老板殷勤地对他问东问西,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,不断地搓着两只干燥苍老的手。

花心一一礼貌地拒绝了老板口中的糖果机、老冰棍、彩色手环、廉价指甲油甚至女孩子用的粉色蝴蝶结发卡。正当他快要经受不住这精神折磨,准备起身去修理铺和伽罗待在一起时,他猛然看见了柜台西侧墙上安装的电话。

灯泡老板的百货店是村庄上唯一有电话的地方。

他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老板,电话能打吗?”

老板先是一愣,随后绽开了笑:“能,能!不过打一次要三元钱。”

花心翻了个白眼,不情不愿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三元皱巴巴的钞票,塞在灯泡老板手里,然后伸手去够电话。

听筒握在手里的感觉凉丝丝的,但很快就因为体温逐渐变得热乎乎的。

老板笑容愈发灿烂:“记得先拨个0,然后再拨电话号码。”

“嗯。”花心敷衍道。

但他却僵在了电话前。

这个电话,他应该打给谁呢。

他忽然迷茫了。

就仿佛他曾经梦寐以求站上璀璨的舞台,但身处明晃晃的灯光下之后,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一样。他始终摆脱不了心中那股空落。

他猛地将听筒放回原位,飞一般地冲出百货店,却险些一头撞上从修理铺走出来的伽罗。

“你怎么跑出来了?”伽罗大吃一惊,双手扶住气喘吁吁的少年的两个肩膀。

“出什么事了?”伽罗再次重复。

花心呼吸逐渐平稳,他定了定神,却不敢直视伽罗的双眼,扭头看着修理铺大门对面那棵老树,轻轻说:

“没事……就是突然间特别想见你。”

那棵树的树洞幽深可怖。

“唱片机马上就要修好了。”伽罗不知为何,不由自主地掐了少年的脸一下,“你没有在灯泡老板那里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?”

“没有……他那里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。”

“谁说的?你知道为什么他货架上的毛绒裤子总是热的吗?当然不是因为暖风机,而是因为那条裤子就是他刚刚脱下来的。”伽罗觉得后槽牙发酸。

“为什么这种百货店还能营业啊。”

“大概大家都是心疼这个老头吧。”伽罗淡淡回答,“如你所见,并没有人喜欢他。”



“你知道阅读理解吧?”

伽罗抱着修好的唱片机,提着崭新的钓具,在暮色中前行着。

大片的紫红色在天幕上晕染、延伸,就像桔梗花的汁液在流淌一样。晚风已将白昼时的热情消耗殆尽,只留下淡然的清凉。花心的薄荷绿衬衫的衣角迎风乱舞,他两手空空。似乎为了弥补空落,他时不时会望去远方地平线处的一轮红日,那儿有明亮而不刺眼的成熟光辉,将青山剪影染成了落日余晖的颜色。他努力去看,去想,去记,希望这些璀璨之物能在时间年轮的回转下,在记忆深处开出明媚阳光。

听到伽罗的问话,他先是点头,然后又摇头,紧接着想起伽罗是背对着自己的,他一边骂自己愚蠢一边回答:“我最讨厌阅读理解。”

伽罗轻笑道:“不用担心,我也是。每次洋洋洒洒写了好几行,最后卷子上只有一个鲜红的大叉。”

“噫,好惨。”花心同情地说。

“当年,我的老师指着我的文化课试卷把我痛骂了一顿,说他去教一头马戏团的驴都比教我省心。”伽罗回想起往事,不但不生气,反而忍不住大笑起来,“你知道他说我是什么吗?他说我就是个原生动物,让我别来上课了,滚回家去吃浮游生物。”

伽罗说了许多他学生时代的故事,大多数话题都围绕着文化课的不及格试卷展开,花心没想到伽罗会对他讲述这么多东西,他也很高兴能了解成熟外表下那个曾经青涩过的伽罗。比如,他不知道伽罗曾抡起板凳把惹他生气的五个人一起揍飞,然后被关了三天禁闭……

不知不觉,天幕已经全部黑了下来,花心能看到前方有一座波光粼粼的湖。

话题又转回到了阅读理解上。

“见解是没有对错的,不是吗?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见解,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每个人的层次不同。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得出的理解,却并不被承认。你知道原因吗?”伽罗回头瞥了一眼花心。

花心摇头。

伽罗叹息一声:“因为,该答案与标准答案不符。尽管所谓的标准答案也是人为编写的。”他顿了顿,“有个答案做参考固然很好,但就这样为了达到他人的标准,抹杀自己的见解,真的好吗?”

花心沉默着。

“其实我当时也是很倔,如果服个软,按照标准答案的格式来答卷,我现在的身份或许不是阿德里区退伍军人,而是阿德里某座学校的、成天被学生气个半死的暴脾气老师。但我当时就是跟老师杠上了……”

“如果阅读理解没有答案,那么每个人的理解都有权得到满分。”伽罗最终道,“因为思想没有高低贵贱之分。”

他转过身,目光炯炯地盯着花心:“这就是我所追求的。”

花心咬起了指甲:“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不是吗?思想不同的人永远都无法相互包容的,因为他们连最根本的相互理解都做不到。”

伽罗笑了:“我知道啊。所以我早就放弃了。”

“你要给我听什么歌?”

“《寂静之声》。一首讲述无能为力的宿命的歌。”伽罗道,“假设你是不被理解的孤独者,你会有更深的感触。”



“其实理解这种东西,不过是人们为了自己的精神寄托强加给事物的担子罢了。”花心道。

伽罗坐在岸边,聚精会神地持着钓竿,身旁的水桶空空,花心坐在他身后,将一张唱片放到唱片机上。夜晚静谧又温柔地笼罩着大地,皎洁的明月嵌在墨青色的夜幕上,幽幽洒下一地雪白。

伽罗听到花心的话,有些许错愕。

“伽罗,你想一想海,你能想到什么?”

“……诗,钢笔,写满童话故事的笔记本。”

“可是海就是海啊。哪有什么诗情画意……就像人们看到蓝色就觉得忧郁,看到红色就觉得热烈……莫名其妙。”

伽罗缓缓回头:“花心,你怎么了?”

“我……心情不太好。”花心如实回答。

他蹲坐在岸边的沙地上,抱住双膝:“我……本来想给家人打一个电话,但却莫名其妙地放弃了。放弃之后,心里又涌上来更大的不痛快……我经常这样,抑郁突如其来。我觉得我简直有病。”

伽罗闻言,眯起双眼,轻轻将身子后仰,靠近独自怅惘的花心,伸出左手不轻不重地弹了少年脑门一下。

“小事……你可以试一试怎样让你的心情舒坦起来。”伽罗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水清澈,“以后不许说这种丧气话。”

花心愣愣地看着他,忽然说:“我的脑子当时是空的,只是想见你。”

伽罗微微惊讶地瞪大眼睛,突然,他缩回身子,又坐回原位,背对着花心:“这样。谢谢你了。”

伽罗不知道为什么,迎着凉风,脸上却热的很。他有些担心地望了望湖面,确定自己脸色如常后,长舒了一口气。

唱片机沙哑地歌唱着:

hello darkness, my old friend

你好 黑暗的老朋友

i'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

又来和你交谈

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

因为有一种幻觉正悄悄地袭来

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

在熟睡的时候留下了它的种子

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

brain

这种幻觉在脑海里生根发芽

“这首歌很早就被创作出来了。”伽罗道,“但在最初,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反响。戏剧性的是,最近又被反复插入到影视作品中去了。”

“这首歌真的很好,歌词就是一首诗。”花心喜欢飘渺却有节奏的旋律。

“我在训练营的时候每个月都要和阿卡斯翻一次墙,三更半夜去唱片店里用省下来的钱让老板随意给我们放几首歌。”伽罗眼神中充满怀念,“那段日子永远不会蒙上灰尘的……嗯,我第一次听《寂静之声》就喜欢上它了。”

“我感觉这首歌写了许多人的心。”花心摩挲着又湿又滑的草地,“我仿佛能看到一个女孩子,独自走着夜路。人群来往穿梭,却和她没有联系。她好像来自另一个星球一样。”

“这是不被理解的孤独啊。”伽罗猛地扬起鱼竿,大朵亮丽的水花在湖面绽放,波纹状散去,一条上钩的草鱼疯狂地甩动鱼尾,“我太喜欢这种曲风了,因为感同身受。世界上有那么多人,那么多人与我擦肩而过,而真正与我建立联系的,是零。所以,他们对我而言是虚无,我对他们而言也是虚无。这就是孤独。”

“People talking without speaking,people hearing without listening.”他看着湖面上散去的波纹,它被月光晃成了银色,“ 有的人聊天而不谈心,有的人在漫不经心地听着别人说。即便这样,我们也无法脱离人群。 ”

“月舞太太说过,谁离不开谁啊。”伽罗把草鱼丢进水桶,“但她忘记了,人的天性就是群体生活,从远古时是这样,到现在也是这样。没有人能真正忍受无休止的孤独折磨,所以,'黑暗的老朋友'实际上是说,陪伴着她的只有黑暗,她甚至已经熟悉了她不应当淡然接受的黑暗。”

“你的阅读理解应该拿满分的。”花心站起来,走到水桶边,向里面望了一眼。

伽罗扑哧笑了:“谢谢!可惜你不是我的老师!”

“嘘!”花心忽然将食指竖在唇边。

唱片机还在唱着,发出“吱吱嘎嘎”的嘶哑声音:

narrow streets of cobblestone

狭窄的鹅卵石街道

neath the halo of a street lamp

在路灯的光环照耀下

i turned my collar to the cold and damp 竖起衣领 抵御严寒和潮湿

when my eyes were stabbed by the flash of a neon light

一道耀眼的霓虹灯光刺入 的眼睛

that split the night

它划破夜空

and touched the sound of silence

触摸着寂静的声音

“Of silence.”花心动情地重复优美的唱腔。

伽罗静静地坐在岸边。他无需回头,心里已有身后少年灿烂的身影。

理解有时是一刹那的事情,有时需要时间沙漏的漫长沉淀,有时候甚至要穿越万年。

世界上永远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,也就注定了永远不会有两个相同的灵魂。

每个人在路口兜转时都会迷茫,人群各自熙熙攘攘地前行,而自己究竟摆在什么样的位置上。

世界大千声音,而没有一种声音与我有关,又与寂静有何区别呢。寂静之声啊。

但是……

两个大相径庭的灵魂,注定无法相互理解,于是彼此放弃;而两个大相径庭的灵魂,有时又偏偏能擦出温和的火花,共享自己的孤独。

可遇不可求。伽罗默默地想着。我们大概都在感谢对方吧,感谢遇见了彼此。



水桶里装了大约二十条鱼。伽罗收起钓具,对着流浪湖深深鞠了一躬。

“咦?为什么要鞠躬?”花心试着提了提水桶,却提不动。

“你知道流浪湖的名称的来历吗?”

花心打了个寒战:“从前小威尔先生不慎溺死在湖里……”

“不是啦!”伽罗又好气又好笑,“本来这座湖的名字叫北湖,意思就是北边的湖。但后来,有个流浪者来到了村庄,他爱上了一个女子,但是那位女子说,如果他把天上的星星捧到她面前,她就考虑嫁给他。”

“这个人苦思冥想,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办法。在女子生日那天晚上,正值盛夏,他把女子约到了北湖,然后让她靠近岸边,自己小心翼翼地在浅水处捧起了一簇水。”

“据说,那天晚上,星河璀璨,那簇水花里将流转的星河全部映照下来。流浪者将那簇水捧在女子面前……就这样,人们为了记住那个流浪者的小聪明,把湖的名字改成了Wandering Lake 。”

花心无奈地评价:“还以为有多浪漫呢,原来是一捧水引发的惨案……等等,这个故事和你对着湖鞠躬有什么关系啊?”

“没什么关系啊,我只是钓到了很多鱼觉得应该感谢一下湖才鞠躬的。”伽罗嘴角上扬。

花心歪着脑袋看着他,忽然也走到湖边,对湖鞠了一躬。

“你又在做什么啊?”

“没做什么。我只是因为和你一起来湖边,很开心,所以想感谢流浪湖。”



吃烤鱼时,花心坚持要把唱片机关掉。

“唉?不用管它,我们边吃边听也——”伽罗手里拿着插着三四条鱼的竹签,愕然道。

“不行!一想到这么好的音乐居然要和烧烤搭配,简直不可忍!”

“行行,这唱片机你说了算……”

吃完了一顿烧烤,他们躺在草地上。蝈蝈在草丛间鸣叫着,山雀隐匿起身子,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啼叫声,月光让草尖像牛奶那样洁白,似乎还有点点湿润的细密水珠在叶间潜伏着。

花心吟唱着:“People talking without speaking,People hearing without listening。”

他扭头看向身侧的伽罗。

“你说,会不会有与孤独做伴的人?”

伽罗开始困倦了:“不知道……我可以忍受孤独,但实在没办法接受孤独,尽管很多时候那些热闹与欢笑都有假面,也不愿放手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

花心瞪着双眼,眼里映着亮晶晶的星空:“我害怕它,我害怕寂静。托你的福,我的脑子里现在循环播放《寂静之声》。”

“哈哈。”伽罗的嗓音有些沙哑,“其实寂静也可以是一种声音,只能用心去品味的声音……你孤独吗?”

“有点。”花心眨眨眼,“但我真的很感谢能遇见你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

一只蟋蟀倏地从草丛间飞跃出来,落到花心的掌心。花心一愣,随后将手轻轻一动,受惊的蟋蟀鸣奏着糟糕的乐曲,又蹦走了。

花心望着幽邃的夜,又问:“你孤独吗?”

“我也有一点。”伽罗顿了顿,“间歇性的。”

花心猛地从草地上坐起来,盘起腿,推了推伽罗:“我们来合唱吧?我们一起把《The Sounds Of Silence》唱一遍吧。”

伽罗慢吞吞地爬起来,微笑道:“共享孤独?”

“没有假面。”花心笑着回应。

在空旷的地带,歌声总显得渺小,只是两个温柔的声音在交错着,打破了夜晚的神秘。

夜莺不知何时加入了合唱。

尽管它的歌声甜美,但旋律完全错误。

但这是寂静之声。

属于每一个孤独者。

hello darkness, my old friend

你好 黑暗的老朋友

i'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

又来和你交谈

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

因为有一种幻觉正悄悄地袭来

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

在熟睡的时候留下了它的种子

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

brain

这种幻觉在脑海里生根发芽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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